始脱衣服。肌肉与关节间越来越清晰的疼痛让我失去了与她聊天的兴趣:「在这床上能按好吧?」「可以哈,我以前给婆婆按都是这样,哪里能有按摩床嘞」于是我走把那整齐的、禁欲式的白色被单弄成乱糟糟一团堆在床边,带着一种故意搅乱它的情绪。然后我趴下来,赤裸着横在了床上。「哥你冷不?」「你不用cao心别的」「我给你下面盖个毛巾撒?」「不用,来吧」光pi股的客人林笙见的多了,她想不见也不行。蒸汽弥漫之中,盖住私处的毛巾,只是一份用来遮羞的安慰。我不需要这个。林笙把挎包里的东西拿出来摆开,准备热水、毛巾,给我擦好了按摩油。她像第一次那样,再次骑在了我身后,不过这一次少了一道遮拦的浴巾。「裤子脱了,蹭得不舒服」我将脸陷在枕头里,对林笙说。林笙好像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就妥协了。窸窸窣窣一阵之后,我感受到她光洁的大腿贴在了我的双腿外侧。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可以感受到她的体温。炽热,饱满,富有跳动感。还有她的双手,那双手熟练的拿捏着后背的长筋,将我心头出现的一点点绮念按碎在了肌肉的缝隙中。没有必要打她的主意。弄破这只小巧可爱的杯子,的确可以听到悦耳的碎裂声。但在这之后,又该用什么喝酒?林笙默默地在我后背动着、动着,酸痛和酥麻交织起来,让我的神智一点点摊散、摊散,在不知不觉中慢慢睡去。朦胧中,林笙帮我翻身,我没有想要醒来。她还是在我下身盖了一条毛巾,然后开始按摩我的额头、胸肌与腹部。我继续在朦胧中睡着,体内的疲劳在一点点被她挤压出来。一切归于寂静,直到很久之后我再次醒来。我眯着眼睛,几乎没能分辨出窗外黯淡的阳光是属于黎明还是傍晚。身体舒展,连带着心情也通透起来,与黎星然分别的痴妄也被缩到了无法保持注视的角落。我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从床上坐起身。「哥你醒啦?」林笙连忙从旁边的椅子上站起来。「你怎么没走?」当我意识到她一直在旁边看着我睡觉的时候,感到微微有些不适。「要是屋里丢了东西,我趁你睡觉走了可就说不清咯。哥,你查查吧」我的确无法体会林笙必须负担的小心翼翼,她努力避免着任何可能会出现的麻烦,不得不思考那些我一辈子都不会考虑的事。「嗯,这里没什么东西可丢。你不用怕」我一边说,一边四下看着,想要找一杯水喝。就在这时,林笙已经十分熟练的捧给我一只盛满清水的杯子。我大口灌下那杯水,脑子清醒过来。我掀开毛巾,跳下床,抓起内裤套在身上。林笙赶紧低着头转身朝向卧室门外。「林笙,活儿干的很好」我从随身的卡夹里掏出仅有的两百元现金,放在林笙面前。「谢谢哥」林笙接过钱,兴高采烈的装进挎包里。那比她想象中要多,她在会所干上一整天也不过一百来块钱。「给我把烟拿来」我懒散的倚在床上,对外面抬抬手。林笙乖乖照做了。我将一根烟放在唇边,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点着。这里的气味很柔和,我不想用那股辛辣搅乱它。(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谷歌浏览器)「林笙,家里都有什么人?」我把烟放在鼻前嗅着,随口问道。「有妈妈,有婆婆。爸在我六岁的时候死掉咯」「怎么死的?」「砸石头砸多咯,吸石头沫子把肺吸怀了」她说的时候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波澜。「你妈在乡下?」「也在这边厂里打工嘞!一个月能挣四千五!等我和妈挣够了钱,把婆婆接到镇上一起住哈」林笙乐呵呵地对我说。「你好像不喜欢城里」林笙笑着,微微摇了一下头。「我和婆婆呆在乡下可自在了。是婆婆把我撵出来打工滴。婆婆说不让我年轻女子在乡下呆着,家里没得男丁,怕祠上那些叔伯对我起歪心眼咯」「你怕吗?」「我不太怕。但是在这里会有一点……」林笙如同一只小野兔。在她所习惯山野中,哪怕四处都有捕猎她的猛兽,她却也可以打个洞藏起来,她知道怎么在那边生存。但是在这座钢筋水泥的森林里,她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而且这里的野兽拥有的是另外一种她无法理解的残忍。她靠一双手给我重新带来了好心情,所以我心中多少产生了一点逸动。「林笙,如果有一天决定做那一行,跟我说一声。我可以给你更好的资源」林笙愣了一下,然后认真地对我点点头。她没有嘴硬地说「我肯定不做」,这让我略感欣慰。我继续说:「有人让你做不愿意做的,你也找我。很多时候找我比刘浩好使」「哥,谢谢你」林笙感激道。「我不是为了让你感激,是为了还能享受你的手艺。所以,别荒废了」她记下了我的电话,用一个诺基亚式的老款手机。她对我说,在洗浴部干活,手机一湿就容易坏,她舍不得用。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音。殷茵回来了。她似乎察觉到屋里有人,所以门关上之后一直没有脚步声响起。于是我走出去,看到殷茵一只手抓着门把,正向里面小心谨慎地张望。一件薄薄的白色羊绒外套,下面是灰色的长裙和保暖用的裤袜,她这身打扮再普通不过。然而我仍然一眼看到了她腰间束住衣服的腰带——我亲手做的那条。殷茵看到我的时候好像松了一口气,眼睛也亮起来。然后她又看到了跟在我身后的林笙,顿时一愣。我只穿一条内裤,旁边还有个女的,任谁都会向错误的地方去想。「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