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个怪物。
然而他却爱着那个怪物。
最开始,他还不知道双性是一种什么样的定义,他只是知道他想和那个叫顾念的小男孩做朋友。
尽管还要背着恶龙洛晏清悄悄摸摸的,但他也很知足。
因为之前撒了谎,卖惨说自己非常可怜,不仅经常被父亲殴打还没有什么朋友。经常被父亲殴打是假的,其实他长那么大,他父亲也统共打了他一次。没有朋友也是假的,因为家世显赫的原因,他甚至还一度被小孩们尊为孩子王。
撒了一个谎,就要不停地说别的谎来圆第一个谎。若是在之前,他早已失去耐心,但他拿出他打游戏都没有的热忱,不断将谎言编织成大网来争取不让顾念看出任何端倪。
只能时不时和他说上几句的顾念VS与一大群绝不敢违背他意愿的小孩们,双方在没被放上他心中那台友谊的天平前,那群小孩们早就他判了死刑。
他一直在顾念面前演戏,或许是戏越演越真,到后来他还真的就一个其他朋友也没有。
不过也无所谓,在他心里,顾念已是以一敌百。
明明比顾念高出很多,在看到什么小虫子时,却要装作一脸害怕地躲在顾念身后;明明作业没有一处是不会写的,却借着明天就要交的由头去找顾念,然后和他一起在房间里写到很晚才回家;明明不喜欢吃甜食,在得知顾念喜欢后,为了能有更多共同话题以及能增多以后一起分享甜食的机会,忍着恶心劲强逼着自己吃下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他从小就没有为谁这样委屈过自己。
他和顾念光明正大做朋友的日子一直维持洛晏清回来。
那个时候他甚至还恶毒地想,为什么洛晏清只有一个爷爷?
为什么洛晏清不能有一百零八个爷爷?那样只要洛晏清的爷爷一去世,他就得立马回去奔丧,若是有一百零八个的话,那洛晏清就能到死都回不来了。
没有恶龙来守卫那他也心心念念想要的宝藏的日子实在是太好了。
洛晏清回来后,他和顾念的关系疏远了很多。因为习惯使然,他还一直偷偷关注着顾念的事。
什么顾念和他妈妈在别墅里举办烧烤、结果顾念却烤了条特别丑的玉米,什么顾念去参加数学竞赛、本来是因为班里有人请假才被硬塞进去、结果却因为那天状态太好竟然也取得不错的成绩,什么顾念和洛晏清去爬山、没爬之前就信誓旦旦说一定要在三十分钟登顶、结果却因为脚扭了、最后登顶是登顶了,不过却是洛晏清背着他上去的。
他也搞不懂为什么他会对顾念那些明明与他无关、也非常琐碎的鸡毛蒜皮一样的小事如数家珍,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对那个在顾念人生里有非常强的参与感的洛晏清恨之入骨。
直到他听到了有女生向顾念告白。
“我真的喜欢你。”女生说。
“我们年纪都还小,应该都还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吧。”顾念明显不怎么会应对被告白的事,一张脸羞窘得通红。
“怎么会?我是真的很喜欢啊!一想到你就心跳加速,一见你就会脸红,一睡觉就会梦到你,一看到你和其他女生多说一句话就会吃醋,学校组织去秋游,别人我都不在意,只关心你到底会不会去,这样还不算喜欢吗?”
顾念最后是怎么拒绝的,他已经全然忘记了。
他满脑海回荡的都是那个女生的话,这样还不算喜欢吗?
这样还不算喜欢吗?这样还不算喜欢吗?这样还不算喜欢吗?!
回到家里进了房间,他浑浑噩噩地滑落在地,他感觉他整个人生的世界观都轰然倒塌。
在这个对同性恋不算包容的社会,他竟然喜欢上一个和他有着同样性别器官的男孩。
他花了很长很长时间才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
因为带上了gay的标签,在网上查了相关的资料,他看着洛晏清那小心翼翼想把顾念藏起来的样子,他冷哼一声,他早就知道洛晏清为什么会那样做了。
无法陪在身边,还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长期和另一个人亲密无间,像是疯魔一般,他用父亲给的零花钱,偷偷买了台相机。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了大半个月的摄影技巧。
他开始偷偷拍顾念的照片,然后再把上面让人生厌的洛晏清抠掉。有一天晚上,父亲办生日宴,他也偷偷喝了几口酒,回到房间性器不知怎么就翘了起来。
他浑身滚烫,看着桌上顾念的照片,竟脑子一热,把手探进裤子里摸到那肿胀硬挺的阳具。
完全没有任何自慰技巧,那是他第一次手yIn。
他坐在床上抬头看着相框里的照片,然后握住自己的棒身,几乎是自虐式地抚慰起来,他不断叫着他的名字,叫他全名,喊他简称,想着如果亲吻他的脸、亲吻他的唇会是怎样的一种触感,想着如果顾念也能像对洛晏清那样对他毫无原则地对他笑,也能那样抱抱他,那该多好。
然后他就激烈而无法自制地射了Jing,因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