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撩拨得尼禄满面通红,在原地嘟囔着她的名字,眼巴巴地看着她传唤侍女进来洗漱,约莫二十分钟后,王女身着骑装出现在了会客厅,她修长的颈部绑着条浅绿色的丝巾,与珍珠灰骑装上镶嵌的祖母绿宝石相得益彰。
当然,丝巾只是用来遮挡尼禄早上印下的新鲜吻痕的。
莉莉在前面领路,她的表现有点异常亢奋了:“殿下,您一定猜不到霍夫曼陛下为您请来了谁!”
“嗯~是谁呢?”安妮挺喜欢自己这个忠诚活泼的贴身侍女的,“或许是上一届的冠军,那个白银家族的骑士长?”
“不,不是!”莉莉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通常,她在早上看到安妮和尼禄乱来时,都会一整个上午都紧锁眉头闷闷不乐,但似乎这个“导师”的到来,让莉莉觉得自己的王女被罪奴侵犯也没那么恶心了,“您自己进去就知道了。”
她欠身告退,安妮耸耸肩,推开了会客厅的门。
会客厅的设计也是半开放的,廊柱外金色的秋叶纷飞,像是华贵的壁画,背对着安妮而站的青年身材高挑,白色的骑装熨帖笔挺,一尘不染,肩章上的金色流苏和纹章象征着他的出身足够高贵。
“安妮?我是说,安妮殿下。”他回过身,英俊的脸上绽放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好久不见。”
“……”安妮愣在原地,眨了眨眼。
似乎是残留在这副躯体上的心动又一次萌发,她觉得自己的胸口泛起一阵激荡着的酸涩和紧张感,双眸微微睁大,与对方那双浅灰色的深邃眼睛对视着。
好熟悉。
灰发灰眸,肤色白皙,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但英朗的五官和宽阔的肩膀让他又不像王城里常见的贵族子弟一样软弱,反而很有男子气概,就像是,王子和骑士的完美结合。
是谁呢……她完全不记得王城里有这么个能当全体年轻女性梦中情人的角色啊。
对方落落大方地靠近,在两步之遥的位置停下,显然,他们之前是熟识的。
“难怪殿下是这副表情,3年的时间,我们彼此的变化都很大。”他的声音也很好听,和尼禄的低沉性感不同,有一种牧师布道般的温和,“我必须向你道歉,为了3年前的不辞而别——”
这个词激活了安妮体内尘封的记忆碎片,是的,不辞而别……
一些心痛、落泪的画面在她眼前浮现,但更多的是蒙上灰色后的甜蜜画面,他们似乎是一起长大的,青年是她憧憬的对象,要年长一些的男孩子,领着她学会骑马,又在学院里的舞会上,请她跳了第一支舞……
然后在她订婚之后,伤心地坐船远渡重洋离开。
安妮倒抽一口冷气:嘶,好俗的剧情啊!
系统:【啧,原主的桃花债也不少嘛】
系统:【不过,这家伙看着比你那位未婚夫强多了】
是吗?
是挺帅的,但不是安妮喜欢的类型。
现在跟男人比起来,她更喜欢权力,而且,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霍夫曼又找了个帅气年轻的男人来教自己,打着什么算盘谁都清楚。
天呐,霍夫曼陛下,你怎么活得像个恶俗狗血都市剧里执意拆散小情侣的恶婆婆一样?
虽然,她和尼禄也不算什么情侣就是了。
“西泽尔·冯林斯特。”安妮准确无误地想起了这个名字,“既然陛下派你来教我箭术,那就速战速决,叙旧的环节就不必了。”
西泽尔:“……”
大概从未遭遇过如此冷遇,他的表情看起来除了错愕竟然还有点屈辱,不过很快又恢复了端庄平和的笑容,恭敬地鞠躬:“是,那就请殿下移步练习场。”
莉莉攥着毛巾在一旁抱不平:“殿下,殿下您这是怎么了?!这可是西泽尔!您当初不是最喜欢他了吗!”
她记得十五六岁的时候,安妮殿下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位白月光初恋,怎么现在见到面,反应如此冷淡!
她还指望着西泽尔能分走安妮对尼禄的“宠爱”,让殿下早日抛弃那个肮脏的罪奴。
没想到,一整天练习下来,别说什么暧昧的互动了,就算西泽尔无意碰到安妮的肩膀,或者试图握着她的手臂矫正姿势,都会得到安妮冰冷的一瞥,从而知趣地退开。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安妮擦干汗水,又接过另一个侍女端上来的冷水啜饮,“男人这种东西玩多了就没意思了,睡再多,对我现在也没什么帮助。”
西泽尔是家族次子,又常年在海外漂泊,除了脸蛋和身体,还真的对安妮的事业没什么助力,出身是数一数二的高贵,可终究比不过她那个该死的未婚夫。
至于其他方面……
霍夫曼派来的走狗,怎么比得过她自己养出来的小狗强?
但显然,西泽尔是带着任务来的,无论安妮如何冷淡他,他的热情都丝毫不减,不过他确实英俊又识趣,箭术也可圈可点,在一天的教学下来,安妮对他的好感度已经上升了不少,而且他也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