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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时候,蘑菇头们都回来了,黑子却没回来,有人说他在山外做了个小买卖,和那个叫小红的过了。
牛老大要出山一趟,一是看看山外牛的行情,二是买点家用的东西,他叫牛子好好的照看牛。
牛子老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爹临走时的眼神有点迷茫,好象是个迷失了方向的人。
牛老大出山已经是四天了,还没有回来,牛子很着急,就在第六天的头上,黑子回来了。他很憔悴,脸瘦得象个刀条,那很有神的眼睛也暗淡无光了。他很疲倦的一头倒在炕上。
牛子问:“黑子哥,你咋回来了?”
“娘的!那娘们跟人家跑了!”
“怎麽会呢?她不是和你挺好的吗?”
“好她娘了个逼!她就是奔我这俩钱来的,我这五、六年的钱都花在她身上了!”
“那她和谁跑的啊?”牛子感到很可惜,他甚至想起了在那女人身上干的那回事。
“不知道呀!你小孩子家别管这事了。”黑子第一次和牛子表现出了不耐烦。看着牛子那呆呆的表情,黑子感到刚才的话太生硬了,就没话找话的问:“你爹呢?”
“出山了,走十天了。”
“哈,老东西不在,我今个就在你家睡了!”他赖皮赖脸的搂住牛子:“想我了?”
“咋不想呢!你一去就是几个月,也不捎回个信!”
“宝贝,我回来就是爲了你呀!我就好象是你放的牛,再牛逼那绳子也在你的手里啊!”
牛子把头靠在黑子的肩膀上,很得意。
“我今天在你家住了。”黑子声音很小。
“我爹回来咋办?”牛子胆怯了。
“x!有啥呀!”然後又小声说:“好牛子,晚上我叫你舒服!”
牛子听了这话,就好象打了一支吗啡一样的兴奋了,他这才感觉到:他确实是想黑子哥了。其实他不知道他爱黑子哥的什麽地方,是他的长像还是他的身体?或者是他的的性格或者是他的......总之,每次牛子和黑子在一起就有一种不可名状的亢奋!
晚上,牛子泡了一大盆的蘑菇,他还把爹凉的麅子rou干割了一大块,他知道:黑子哥是最喜欢蘑菇了。
当山沟里被月光洒满的时候,黑子进了屋:“我x!这麽香!”
“黑子哥你猜,我给你做了什麽?”
黑子捧起牛子的脸,把嘴唇死死的贴在牛子的嘴上,牛子本能的微微张开了嘴,黑子就把舌头穿过了那排雪白的小白牙,和牛子的舌头绞在了一起。这是牛子第一次和别人亲嘴,他感到那小小的舌头竟然有这麽大的威力,搅得他浑身冒火,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向黑子的身体贴了过去。黑子低低的声音说:“我知道你锅里是什麽......”就把牛子扔到了炕上。
当黑子第三次进入牛子的身体时,已经是半夜了,牛子已经亢奋到了极点。他很感激黑子哥能够不辞辛苦的给了他这麽多的快乐,他的眼睛里溢满了泪,那是幸福的泪。他心疼的爱抚着黑子的身体,用手指揩着黑子额头的汗珠子,小声说:“亲哥,别累坏了。”黑子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没事,哥的劲还早着哩!”
人常说:久别胜新婚,现在的黑子和牛子正是这个情景。
牛子和黑子如同夫妻一样的形影不离了,蘑菇头们都知道了这事。
“黑子这小子可逮着了,逮了个童子鶏,这牛老大不在家,牛子可就成了他的了。”
“可不呗!这不象x自己的老婆一样啊!想啥前儿x就啥前儿x!”
“想咋x就咋x。”另一个善于溜缝的就接上了。
上秋的时节,牛老大还没回来。牛子对爹不回来很是害怕,他想叫黑子哥和他一起去找。黑子哥不以爲然的说:“没事呀,他准是叫哪个小娘们给栓住腿了!”
牛子也纳闷,每次黑子哥都是这麽说。
那年过年爹也没回来,牛子想自己出去找,可黑子不让,牛子的心很沉重,整天闷闷不乐。
于是黑子整天就变着法的逗他,可是都没用。
开春的时候,牛老大的尸体被拉了回来,他死了,他死的时候很难看,脸烂得不象个样。
牛子和黑子把牛老大埋在了向阳的山坡。
黑子哭的很厉害,一边哭还一边的念叨着:“是我不好啊,是我害死你了!我对不起你呀......”牛子很纳闷,他不知道黑子有什麽对不起爹的地方。
埋爹的那天晚上,牛子心里很不得劲,黑子爲了让牛子高兴起来,拎着个野猪腿就进了牛子的屋:“牛子,往常都是你给哥弄好嚼货,今儿个哥给你弄点新鲜货。”那刚刚呼熟的野猪腿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如果是平时牛子早就甩开腮帮子吃上了,可他今天没有一点的心情。
黑子扒了头大蒜,又把那蒜瓣子放在粗瓷碗里,用擀面杖捣着,那蒜一会就变成了蒜泥,黑子撒里一点盐,又倒里点凉水,搅和了几下,那浓浓的蒜味就满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