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波被陈梓桐那‘欲拒还迎’的小模样勾的有些心里发痒,内心想要春风一度的想法也愈加强烈起来。
他清咳一声,拿出一张表格递给陈梓桐,待陈梓桐伸手来取的时候状似无意的勾了一下她的手背。
陈梓桐拿着表格一时却有些犯难,她不会写毛笔字啊。空间里倒是有钢笔,但是古代的纸张都是宣纸质地,以钢笔的粗细,写出来的字可能会是晕开的。
她在笔架上拿了一只最小号的毛笔,沾了墨,觉得沾多了又按了按,学着以前电视上看到过的拿毛笔姿势填表。一笔一划写的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把上面的问题都写完了,这才递给这位师爷。
吴浩波接过来仔细端详,这上面的字看是能看的懂,但又似是而非,偷工减料。陈梓桐写的都是简体字,是现代已经不知道改了多少版本的简化字了,而古代一直都是用的繁体字,她自是不会写。
“你叫陈梓桐?”这个名字他似乎在哪儿听过,儿子早晨一直念叨的那个姑娘好像就叫陈梓桐。
“是那个住在城内鬼宅的陈梓桐?”吴浩波紧接着又问了一句。
“咦,大人你怎么知道。”她都这么有名了吗,光是知道她名字就知道她住在鬼宅?还是那宅子真有什么古怪,可是她好好的睡了一晚上了,还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吴浩波只觉心里有些发苦,他竟然和儿子喜欢上了同一个女人,内心不由得开始天人交战。儿子正是待嫁年纪,他以年近不惑,纵使保养得当,身强体壮,Jing明能干,博学多才,体贴入微……他有这么多优点,不一定比儿子要差啊?
况且如今女未婚男未嫁,儿子和她八字还没有一撇。他也不是没有机会,想他妻主曾经也是追求者众多,风流无度,还不是他手段多,哄得妻主给他生了一个儿子,又从小侍抬成了主夫,和他一起进门的那些夫侍们,早已人老珠黄失宠多年,新进门毛头小子见到他也得行礼,没一个敢大声说话的。
只是此事还需好好谋划,才更稳妥。
想到此,吴浩波露出一抹笑容,略有些为难的告诉陈梓桐她填写的这份表格有些不太行,户籍申请是会统一提交给上级衙门,
记录在案审核后才会制出文书。她得提前找好人做担保,明日还得再来县衙让画师画像一张。
这位师爷讲的详细耐心,陈梓桐听是听懂了,问题是第一关就给她卡住了,就算再写个十张八张的表格,除了浪费纸也根本没有别的作用,她一时半会儿也学不会繁体字啊,而且就算她知道怎么写,写不写的好又是一个问题。
她想起来以前听的那些寓言故事,着名书法家为了练好毛笔字光是洗笔就染黑了一片池塘,用坏的毛笔能攒出五个箩筐,用光了十八缸水研墨,练了十几年书法略有小成,才自觉写出点能看的字……
她一个现代人,光是有没有这种毅力耐心就是个问题。
“这个……不瞒大人说,在下久居海外,在家乡从小学习的文字与大灵朝通用文字并不一样。能否劳烦大人代为执笔,在下这里先谢过大人了。”陈梓桐说着,还假装从袖子里,其实是从空间里,拿出来一个白纸本和钢笔放在桌上,“这是在下家乡书写所用的纸笔,比起白宣与毛笔来,有纸不晕染,墨不沾手的特点,而且字体可大可小,随心所意,还请大人一试。”
钢笔里面已有墨水,陈梓桐翻开白纸本,往上划了两道,又写了一个自己的名字给吴浩波看,示范了一下握笔方法。吴浩波有些新奇的接过来写了几个正楷,果真就算写的很小,字比较密,也能清晰的印在纸上,毛笔若是写成这么小的字体,早已糊成一团。
再看这纸张质地,张张薄厚一致,色如白玉,吸墨均匀,光滑细腻……
吴浩波瞬间就发现了这种纸笔具有很多优点,如果可以推广开来,不说别的,光是用在公文批改上,就能节省不少纸墨,而且字体变小,就可一目十行,相应的也会节省更多Jing力,提升不知多少效率。
“不知这种纸笔是如何生产,造价几何,可有完整工艺,原料获取是否是常见之物......”吴浩波一连串的问题把陈梓桐问的有点懵,她可从来没想过要在古代造纸,那些穿越了只买了单程票的前辈们才需要在古代苦哈哈的造纸,她又不用研究这东西,直接联系个造纸工厂就行,最多她为了节省成本,自己种点木头加工好了当原材料。
“大人不必着急,在下暂时还有一些从家乡带过来的纸张,如果大人需要更多,在下可以托人行商再带过来便可。”陈梓桐旋即微微一笑:“所以大人要不要先帮我把表格填好?”
“好说好说。”吴浩波提笔蘸墨,对照着陈梓桐之前的表格很快就填了一份新的出来。紧接着陈梓桐又趁机让师爷帮她把商铺表格也填了一份。
约好明天画师画像的时间,陈梓桐就施施然的同这位师爷告辞,被热心的师爷一直送到了县衙门口。
拐进了小巷子里,陈梓桐又把光学斗篷披上,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机灵劲儿,不禁暗暗高兴又省了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