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呢？」我一边干活一边问。
「姐，有什么事就说吧。」我说。
「涛，进屋坐会吧，我有点事想和你说。」石婷用期盼的眼神看着我。
我看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六点多，立秋刚过几天，东北的天已经有些黑了。
，五个女人齐了，你才可以回家。」我说着 话站起身，「我可以降低标准，丑的俊的都行，只要是女人，行不？」我向门外走去，「当年你找了那 么多的男人，我只找五个，不多吧？」头也不回的走了。
不一会，我来到石婷的家。她家是一室一厅的老房子，餐厅、厨房和卧室都不大，也就是四五十平 米。电门开关在没有窗户的餐厅里，很黑暗，石婷拿来手电照亮，果然，保险丝断了。其实，这很简单 的，别人家有电，就她家没电，肯定是保险丝断了。于是，找来一把螺丝刀和保险丝，换上就可以了。
「不啦，我吃过了。」我说。如果连襟在的时候，我会当仁不让坐下来喝酒，可现在石婷是个单身 女人，我不会多做停留的。
「姐，有事吗？」我反问。
「我家的电没了，你能来帮我看一眼吗？」石婷说。
「姐，是我。」其实石婷比我还小一岁，但从石颖这儿论，我还是叫姐的，也习惯了。
「不，一定要进屋说，因为话很长。」石婷坚持着。
我说：「好，我马上就到。」
「给楼下饭店上菜。涛，真的很感谢你，你给我那辆电动车派上了用场了，每天早上去批发市场上 菜，回来就给楼下饭店送去，一天也能挣个四十多元，够吃饭的了。」石婷回答着。
这时，保险丝装好了，我一推电门，屋里霎时间亮了起来，电视说话了，电风扇转了，就连冰箱也 嗡嗡作响了。和以前一样，我不耽搁时间，去厨房洗把脸，然后就要走人。
自从咖啡厅一别，一个多月的时间，石颖真的没打电话来，这让我清静了许多，心情也好了，觉得这股 恶气出来了。可这天，石颖的姐姐石婷突然打来电话，这让我情绪不安，莫非是来劝说的？也不能啊， 石婷向来笨嘴笨舌，不喜欢言辞，石颖不可能找她说情啊！先别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接电话再 说。
「涛……」石婷把头低下，白净的脖子上都有了红晕，「我家一有事就找你，我都不知道怎么
一、
「姐，你现在做什么呢？」我问。
「涛……」那张桌子只剩下石颖一人，陪着满满的果盘和满杯的酒，哭泣着。
我和石颖离婚后，和她家的关系几乎断了，可和连襟，也就是石婷的老公，我叫姐夫的关系没有断 ，因为我俩一直很要好，还经常在一起喝酒，所以我和石婷也经常见面。可好人不长寿，前年，我这可 怜的连襟晚上下班回家，被迎面疾驰而来的卡车撞飞，当场死亡，留下了石婷孤儿寡母。在出殡的那天 ，我对石婷说：「姐，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打个电话来就行。」之后的两年里，石婷真的给我打过几回电话，都是些抬煤气罐，搬家具等重活。今天，她家的电没 了，找我也属于正常。
「是涛吗？」果然是石婷。
石婷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只烟灰缸，放在茶几上，也坐进沙发里。我发现，石婷有些不自然，脸总 是微微泛红，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这才注意到，一向不喜欢打扮的她，今天竟然画眉涂唇了，并且穿 一身白底蓝花的连衣裙。她不算漂亮，即使打扮了也不漂亮，一张四方脸，眼睛很大但无神，身体有些 肥胖，就是个筒状，根本看不到腰，腰和屁股是一边宽。但她有一头秀发，皮肤也很滑嫩，奶子也很大 。还记得我刚结婚的时候，心里很纳闷，都是一个妈生出来的姐妹，石颖的奶子为什么那么小呢？
「你姐夫没了后，就被他奶奶接走了，那里离幼儿园近。」石婷一边打着手电一边回答着。
我走进卧室。说是卧室，其实也当客厅用，这是中国老房子的特点。房间不大，也就是十二三平米 ，紧靠窗户是一张二人床，靠墙是两个衣柜，门口是一个三人人沙发和一个木制的茶几，已经把屋子里 摆的满满登登了，但就是这些东西还是当年结婚的时候，她和我老公一起买的。我越过茶几，坐在沙发 里，像往常一样拿出香烟吸起来。
「你有空吗？」石婷问。
「涛，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饭。」石婷说。
以前，石婷在一家服装厂做衣服，后来服装厂倒闭了，她成了全职太太。当时，我连襟在矿山开挖 掘机的，一个月也是五六千的收入，日子过得也很幸福，可我的连襟被车撞死了，石婷的生活就没有了 着落。她为了养活孩子，曾经去过私人企业做老本行，可老板太刻薄，她辞职不做了。之后，还做过饭 店服务员、扫大街等，但都因为太累了做不了。去年，我买了一辆车，电动车闲了下来，她就看好了想 要，当时她要给我钱，我看着连襟的面，分文未取，白送给了她，没想到她拿着我的电动车做起给饭店 上菜的生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