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间房内只剩下方骏,杜渔,许彤和地上捆着的几人。
许彤双手紧紧攥住手枪急促的喘息,双眼发红,犹如一只困斗之兽。她摇摇晃晃的想站起来,一连几次又腿软地跌坐在地。方骏和杜渔都没有上前搭一把手的意愿,两人站在许彤的前后方,冷眼看着她。
哈哈哈,方骏你满意了吧?你这个小人!还有你,杜渔!拿了我的东西,我倒要看看你吞不吞得下!许彤抬起头,神色疯狂,口中喋喋不休的骂。
别废话,动手吧。方骏不为所动,与杜渔短暂对视一眼,低头点燃香烟,烟雾蕴成一道屏障,遮盖了方骏的神色。
杜渔闻着烟味有些嘴痒,她考虑了一下虽然很烦许彤,但这种血腥的场面她还没那心情和意境去欣赏。
她抬脚向着大门走去: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来。
方骏没有搭腔,等到杜渔快要跨步走过他的身侧,一把扣住杜渔的手腕,平平地解释:老大吩咐了,需要我们在这里看着许彤做完。说完立即放开手,好似刚刚说话的不是他本人。
按捺下心里的烦闷,杜渔深吸一口气侧过头催促许彤:彤姐,你怎么回事?刚刚不是答应了干爹吗?
许彤闻言狠狠地瞪着杜渔:你别得意,我不信你不犯错!杜渔懒散地挥了挥手,又用手肘碰了碰方骏,方骏低头满面冷意地看向她。
杜渔笑笑朝他抛了个媚眼,迅速抢过他手中的烟咬在嘴上,也不去管方骏有什么反应,眯着双眼深吸了一大口烟。
方骏不耐地从西服裤袋里掏出烟重新点上,门口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
方骏和杜渔警惕地望向门口,方骏将烟摁熄在瓷白烟灰缸里,右手伸进西服左侧,缓步走向木门,全身呈现一股肃杀的进攻性。
敲门声安静片刻,隔了一会儿又继续响起。
方骏捏住门把手,略略打开了一丝缝隙看着门外:怎么了?
门外守着的保镖指着一个人:方哥,这小子说他是彤姐的人,有要紧事找彤姐。
方骏上下打量了那人几眼,似乎认出他就是许彤周三借口找事的那位心上人,把门稍微拉开了些:有事?
彤姐当日是为了我犯事,后果应该我来承担。那人清淡淡的开口,对方骏满身地煞气毫不在意。
方骏好笑地回味这句话,点点头:行,你来。手上一使劲把门大开,等到保镖搜身完毕,才转身走进房内。
杜渔站得离木门有些距离,并未看清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以方骏走回来,她一脸疑问地望向他,方骏读懂她的神色却没有理她。
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走过来,杜渔好奇地侧头看过去,黑色衬衣紧绷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一双长腿裹着贴身的黑西裤,全身肤色散发着病态的白。黑色的刘海略长,微遮了他一侧的眼睛,左耳带着一枚钻石耳钉。
空气中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迅速地抽干周围的氧气,否则为什么杜渔会在这种时候感到窒息到连如何吸气都忘掉。
男人快步走到许彤身边,摸着她的头低声安抚了几句,慢慢扶起她。许彤自从这个男人的到来,情绪变得很激动,眼泪止不住的流,男人环抱着她一边轻拍背部,一面观察着绑着的几个人。
做完事再继续恩爱也不迟。方骏朝难分难舍的身影提醒道。
稍等。男人瞄了一眼方骏,而后凑在许彤耳边说话,许彤哽咽地蹭着他的脸:林旸,不行!这件事必须我来做!
林旸也没有和她继续争,只是把怀里的许彤转了个身抱着,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一只手包裹她拿枪的手。向着那几人毫不犹豫开了枪。
砰砰砰连续几声枪响后归于平静。
那紧紧抱着的两个人,银色射灯从天花板照在他们身上,周遭仿佛是一场为这对男女搭建的戏台,而其他人只是被忽略地背景墙,她的手指不自觉地发颤。
方骏走到他们跟前拿手帕捏着枪装入塑封袋,林旸朝方骏点点头,打横抱起许彤走出包房,从头到尾没有给过杜渔任何眼神。
走吧。你还想留在这里看戏?
杜渔低下头,虚弱叹了一口气:刚才可吓坏我了。抬起头又是一副笑脸相对的模样,方骏略微思索地审视着她。
杜渔微笑地和他对视着,手却悄悄背在身后捏成拳,方骏观察她片刻,没有任何回应的走出包房,吩咐门口的保镖把房内处理干净,随后走远。
一一一
当晚杜渔就着手忙着在各个铺子交接业务,清点人数,安排工作。许彤手底下数十个大大小小的店面,在这个晚上正式由杜渔掌管。
杜渔在一周内忙得焦头烂额,根本不给自己任何空闲去胡思乱想,每天起床就是去各铺面监察,从上到下询问一遍,忙到晚上三点再匆匆倒在休息室里睡上一觉。
当她觉得自己终于可以有空停下来去喘息,许彤带着林旸又来到她的面前。
刚刚给干爹打电话汇报完这一周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