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渃婳闻言怔楞了一瞬,旋即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后,惊得猛然站起。这下,周围注目的眼光更多,一双双好奇的眼眸不断打量着二人,让人生出些不舒服的感觉来。
她咬牙,凑近些压低声音轻声对萧燃道:“你出来。”
话落,她先行一步走出了教室,到门口时还用眼角似不经意地瞥了一眼瞧他有没有跟上来。见萧燃朝那些看热闹的同学笑了笑,脸上满是温煦无奈的模样,好似在为打扰了同学而感到些许抱歉,而后他才抬脚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虚伪。
宋渃婳在心中对他评价道,双手环臂赤裸裸地给了他一记白眼。
萧燃显然也瞧见了,但他却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将他那善良学霸的伪装贯彻到底。
见他跟在自己身后,宋渃婳这才放心甩头一路往无人的天台走去。即将接近上课时间,走廊上人烟稀少,没多少学生会注意到二人。萧燃脚步恣意,一只手插着兜神情散漫慵懒地跟在她身后,目光一直落在宋渃婳身上,一刻也没有移开过,逐渐露出那平常被掩藏极深的真面目。
萧燃跟着她一路来到学校的天台处,推开那扇有些年头的铁门,还不忘顺手将那门给锁上。
见四下无人,宋渃婳猛然转身怒不可遏地质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燃亦卸去了那副乖学生的伪装,轻呵一声,步步紧逼,嗓音带着点点轻佻。“想干什么?”他晦暗的眼神不加掩饰地在宋渃婳身上流连,嘴角勾起一抹有些痞气的弧度,“当然是干你啊。”最后那三个字他故意凑到她耳畔轻语,她猝不及防,被他喷洒在耳畔的灼热气息烫得微麻。
宋渃婳不适应地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想与面前危险的男人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可奈何她再怎么退,萧燃都会臭不要脸地往前紧逼,直至她后背触及天台的铁围栏,退无可退。见他还想靠近,宋渃婳连忙伸长手臂径直挡在他的胸膛上,原本强势的语气亦不禁染上了些颤音。“你、你别过来!”
“这就害怕了?”萧燃微挑了挑眉,“倒是拿出点那日扇我的勇气啊。”
提起此事,那有些消散迹象的回忆竟又一次变得异常清晰萦绕在她眼前。宋渃婳以为他是在记恨那天自己扇他的事,更是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你一个大男人也太小气了吧!”她挺直背脊,想让自己气势高他一头,“明明是你先、你先对我那样,我才打的你!要算起来,也是你活该!”
萧燃倒还真没把她扇自己巴掌当回事,但此刻他亦没有否认,只让她继续这么认为好了。
见他不作声,宋渃婳更是猜不透他的想法,只好一股劲地说着,“那天的事我可没错,所以绝对不会道歉,你想都别想!”见萧燃还是一副慵懒恣意的模样,她才发现自己一点儿也看不透面前男人的想法,到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你究竟怎么样才能远离我,离得远远的!”
她此前与萧燃几乎没有交集,他们一个是认真上课的学霸,一个是上课就想睡的学渣,看起来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的机会。所以萧燃突然的接近除了是报复之外,她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可能。
满身的傲气也不容许她低头向这样恶劣的男人道歉。
“你误会了。”萧燃忽而笑开,指尖又不安分地卷起垂落在她肩上的一缕发丝把玩着,“那天拿了你点好处,不还给你怎么行?”他视线落在宋渃婳嫣红的唇畔上,似是暗示,又似在提醒着她什么般。
“你的事我也听说了,要让你成绩突飞猛进对我来说并不是一件难事,”萧燃将那缕发丝放到鼻尖轻嗅着,那双满是侵略性的眸子却直勾勾地盯着她,宛若掩藏在黑暗中准备随时捕食猎物的猎豹般,对她志在必得。“眼下,只有我能帮你。”
宋渃婳蓦然沉默下来,确实如他所说的那般,距离下一次考试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深知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成绩进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她连一点儿课文上的基础都没有,要在下一次考试取得让自家老爸满意的成绩是根本不可能办到的事,可要让她就此认输卷包袱孤零零一人到国外去更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甚至可以说是抗拒。
她眸色微沉,自己的母亲当初便是去了一趟国外后,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宋渃婳抬眼看了面前行为举止都称得上轻佻流氓的男人,似是在考虑要不要将这么重要的事压在他身上。他虽确实是个流氓没错,可亦是公认成绩最好的流氓,在她所认识的人中,唯有萧燃能帮她。
她轻叹口气,终还是妥协了,可面上仍旧有些挂不住,撇过头去语气生硬问道:“要什么条件。”
晓得她答应后,萧燃姿态更为嚣张,一手猛然抓住了她身侧的铁网,将她整个人禁锢在自己的怀中,远看仿若是一对情人在暧昧相拥着。“我做了这么多,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一直要的始终都是你么。”
宋渃婳猛然抬头,恰巧撞入他那如深渊般深邃的双眸,那里面有戏谑也有星星点点的认真之色,她竟分不清楚萧燃说这话时究竟是真是假。在他面前,她自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