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阵窸窣,她还以为是谁来了,看到秦熠那张面色不善的脸才算放松。
念念,在诺克的卧室里。
秦熠牙咬的咯吱作响,卧室里这三个字冲击着他的耳膜,恨不得把诺克扒皮抽筋。
旁边陆唯被宋淮谨抱在怀里,伸手拉住秦熠的袖口。
想说的话在心里组织了几次,颤抖了几回的唇终于启开。
二叔,程森本来是想放了我的,但是被孟旭发现了,是他给我打了第二针。
我觉得,你上次和他说的事情,他应该想通了。
程森......
秦熠仔细研磨他的名字。
只要能救她出来,我愿意相信他。
宋淮谨留在这里秦熠就不用再担心陆唯的安全,他冲了出去,留下两个人在狭小的房间里面对面。
唯唯,你那么相信程森?
陆唯曾经很坚决的告诉他她并不爱程森,和他依然吃味于她对程森的信任,甚至提到这个名字便会不悦,刚刚没有打断她的话已经是理智强撑着。
和我解释一下行吗?别逼我发疯。
拳头在身侧攥得咯吱响,他的脸是清瘦的,下颌的轮廓也流畅,可此刻却因为紧咬牙根的力量太大而让脸侧的轮廓形变。
你别胡思乱想,行吗?我只是觉得他还有救。
说完目光落到宋淮谨被扯碎的袖口上。
你怎么了?
她的神志恢复清明,前后上下看过男人的胳膊,除了细小的擦伤没见到什么伤口,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语气缓和,女人目光中的担心成了治病的良药。是霍知行胳膊上被人打了一枪。
他说的轻描淡写,这种伤对他们来说不过是小事,但现在他却开始羡慕那一枪为何没打在他的身上,这样是不是陆唯就会更心疼他一些,也离那个混小子远点。
陆唯捏着他的手臂一阵后怕,甚至忘了两人的微妙关系,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温软在手心融化了刚强。可现在不是温存的时候,每一秒的变化都能决定事情的结局,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陆唯深谙此道。
给我把枪。
她咬了下舌尖,用疼痛让自己迅速清醒,直至品尝到血腥的味道。
宋淮谨看着目光决然的女孩神色一滞,那句你现在还行吗吞了回去,胯间别的两把手枪给了她一把。
陆唯从来不当自己是朵小白花,她比男人还野,报复心也更强。今日与当年的事如出一辙,他若是拦了她怕是两人就再没有挽回的余地。
宋淮谨冷静了许久,他聪明了这一次,只是跟在她身后尽量用自己去挡着她。
女人刚把手枪保险拨开就瞥到了门口那人身上背的冲锋枪,眼睫随之一挑把手枪还给男人自己拿过冲锋枪摆弄了几下。
咔哒!利落上膛,金属色泽泛着寒光,仅仅听到声音就足够让人血脉偾张。
这才像我。
飒爽一笑跑了出去,齐肩的长发被跑起来的风带起长长影子。
宋淮谨沉下眸子跟在她身后,路上突然遇到闻声赶来的几个人,陆唯看着那些黄毛和彩色眼珠子心烦,扯了扯唇朝着宋淮谨扬了下下巴。
我两个,你三个,行吗?
呯!
话音将落,宋淮谨手臂已经抬至与肩膀齐平,几乎是同时间子弹已经飞射出去,近距离不用计算偏差,子弹直着射进对面一人的胸口,怒目相视的眼光就这么停住,心脏的位置瞬间绽开一朵红牡丹,将洁白的衬衣撕裂成对比鲜明的两块。
嗯?行吗?我哪里不行?
没有哪个男人能任凭心爱之人质疑能力,哪方面都不行。
宋淮谨动作太快,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走在最前面的人就倒了下去。
秦家的人已经摸上来,无力防备的一群人犹如无头苍蝇一般在船舱里鼠窜本就够狼狈,眼下又看到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居然站在自己面前,还扯着唇得意地笑着。
Cao
呯呯呯!!!
脏话只出口个头,冲锋枪口紧跟着冒出接连不断闪烁的火光,短暂照亮船舱四处。
走廊的灯光那么昏暗,暗到几枪过后两人的目光都暂时无法适应。
陆唯枪法不错,连发子弹枪枪击中要害,可是细腻柔润的娇手却也被后坐力撞得通红。有的指节干脆直接晕上层青色。
男人皱起眉头,还不待女孩向他炫耀就一把将枪夺过来,重新拿手枪塞给她。
在那张shi润粉嫩的小嘴开口前狠狠吻上她的唇,在血腥味汗sao味的包裹中和她激吻,不觉得难闻,反倒被那些恶劣的气味和死尸满地的场景勾起欲望。
他吻得那么细致,咂摸得她舌根发麻,连不久前她咬伤舌边的余血都没放过,一一用津ye渡回自己口中。
嗒
她后退了一步,从桎梏中脱逃,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