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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贝?喂?怎么突然找我呀?”
妙真牵着晚山海的手上车前,意外接到了一个初中同学的电话。
她看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疑惑了一下,但很快把有关这个人的记忆从脑袋里翻了出来。一边刻意地友好亲近语气打着交道,一边拉着晚山海上车。
晚山海用手梳了下妙真的头发,听不见具体电话那边的人在说什么,语气听着也很平淡。妙真则是不停地“嗯……嗯……”回应着。
时不时还会侧头看他一眼,眯眼笑起来的模样,可爱又俏皮。
可爱、俏皮。
晚山海无声地在舌尖品味了一番两个形容词。
“今天晚上?等一下哦……”
妙真放下手机,先是按了一下静音,再问晚山海:“她……我的初中同学,说是找我有件事情,”停顿了一下,晚山海主动开口:“你要自己去吗?”
“她……你可以陪我去吗?”
“行啊。”
妙真按掉静音,又扬起了营业性声调,欢快地说着:“那你一会儿把时间地点发给我,我来找你?”
“嗯……嗯……好……好……晚上见?好……”
“怎么了?”
电话挂掉之后,妙真瘫在了座位上。
“她说她遇到了一件事情,电话里说不清……”
“嗯……初中的时候我和她不是很熟,就知道她好像是什么少数民族还是外国人,因为她叫塔塔贝嘛……”
晚山海第二次听见这个名字,但表情并无变化,就像是听到一个不相关的人。
“你和她以前不熟吗?”
“对啊……”
妙真说完这句话,貌似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晚山海,看他好像并没有在意。
对啊,本来就不是很熟。
………
只是以前喜欢过,短短的一段时间,非常非常短的。
总是要理解年轻人蓬勃的情感嘛!
而且后面分手了啊,还是她主动提的
内心被回忆的愧疚感驱使,妙真主动靠到晚山海身上,本来想说话的,临到了却什么说不出来,只是亲了一下他的耳垂。
觉得不够,又用舌头shi漉漉地舔了一下。
因为刻意遗忘的印象被翻了出来,妙真脑袋里甚至一闪而过幻听,强烈的被Cao纵身体的感觉,被当作工具的感觉,有那么一瞬间附身到了她的身上。
“……真真喜欢吗?喜欢被舔耳朵吗?还是喜欢被舔其他的地方……”
“这里吗?”
“还是这里?”
“还是……这里?”
“妙真?”
她秉承着坏人先告状的想法,扬起眉,无辜又专注地看着晩山海:“怎么啦?”
因为业务不熟练,心跳不自觉加速了。
晚山海的一半脸逆着部分夕阳,脸上的投影勾出一道粉红色的边缘。
“那我一会儿来接你?”
“好……”
貌似是一种错觉,妙真想起塔塔贝的时候,觉得晚山海也曾出现在过她久远的记忆里。
也不能被称作记忆,那种感觉像是自己的家里的摆设被挪动,看得出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而她直觉,是这个人很早之前来过。
妙真眨巴了下眼睛,总觉得是自己的喜欢会试图改变自己的脑袋,一个危险又迷人的信号,伸出了触角,轻轻点在了她的嘴唇上。
“嗯……唔……”
越发沉重的呼吸声,她舍不得完全闭上眼睛,可又想要沉醉在两人的亲密接触中。想要知道晚山海此时的模样,和平时有什么不一样。
他的睫毛……有点看不清楚,靠太近了。舌头好坏,一直在往嘴巴深处卷……等一下,好像在吸我的舌头……啊……
太糟糕了……
救命……
被欺负得眼睛通红的妙真,终于知道为什么今天来接晚山海的车是和司机座有前后隔断的了。
他亲了下妙真的额头,软声问:“晚上别去行不行?”
“啊……”
像被宠妃蛊惑,将要答应的昏君,妙真混沌的眼睛游弋了一会儿,喘息里还带着撒娇的味道,手脚也发软,话语却强硬了起来:“不嘛……就去一下,很快的……你陪我一起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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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塔贝个子比妙真还高,也是长得白净的类型,不过更偏向西方人的长相,眼窝深邃五官立体。
“真真,这里。”
妙真大概有两三年没见过塔塔贝了。她的长相和以往相比没有什么变化,连气质也是。妙真捏紧了晚山海的手,和塔塔贝招了招手,慢慢地走过去。
空气缓缓粘滞了起来。
塔塔贝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妙真,根本没把妙真牵着的晚山海放在眼里。
“塔塔,好久不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