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灯光，昏暗的环境，还有充斥着烟草味道的浑浊空气……酒吧，他好
在他达到极限、欲望喷薄而出时，女子扭动着身子，同样忘情地尖叫、呻吟。
就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个女人给他捏造了一个新身份，像是安排剧本似的告诉他
到了一个冰冷又放荡的女人……
考着逃脱策略。
然后呢？
画面。
手，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顾连心思电转，竭力回忆着游飞扬所说过的每一个字——这枚戒指既是令自
身，至于怎样帮助游飞扬脱困，就不是他这个冒牌警察能做到的事了。头脑里方
全错了！
案一个接一个地列出，但又被他逐个否决——那个洗脑自己的女人就守在身后，
随着玻璃破裂的脆响，游飞扬的话语戛然而止。他诧异地低下头，在自己的
「你怎么了？」
「对了，游博士，关于MIR-003的研发资料，您是否有随身携带？」
「……」
嘶哑的呵呵声。
「没有，所有MIR实验的资料都被我在逃出组织之前销毁了。如果你们需要的
不对！
粗细的金属短棒，眼前明亮的蓝光极速闪烁……
他根本不姓谭，他的名字叫顾连，也并非是什么国际警察，而是一名普通的
要想办法帮——」
像确实在下班后去了酒吧……
话，我可以按照记忆的资料整理出来。谭警官，我一定配合你们取证，求你务必
他记得女人舌尖舔过他脖领的麻痒，记得随着身体起伏而甩动的乳球，记得
方雪晴神色一凛，本能地扶住了顾连即将倒下的身体，伸手去掰他紧握的拳
接着，他登登小跑几步，双腿一软就要向前扑倒过去。
顾连嗓子发紧，连声音都有些变调了，一边应付游飞扬，一边绞尽脑汁地思
忍住翻涌到喉头的反胃感，顾连在混乱的记忆中翻捡着，拼凑成支离破碎的
胸前看到了一朵逐渐绽放的血花。
在被游飞扬抓住手腕的瞬间，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淋下，将他从一场真实的梦
见习律师，今年才刚刚毕业离开象牙塔进入律所，还没有熬过试用期。
不是这样！
除此以外他找不到其他词汇来形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
到过的概念。但游飞扬死死攥着他的手腕，布满血丝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种对
咔啦！
己深陷绝境的催命符，也很可能是逃出生天的救生索。
生机迅速从游飞扬被毁的躯壳中流失，顾连眼睁睁看着刚才还眉飞色舞介绍
顾连吓得几乎要向后跳开，狙击枪和杀手对于他来说都是只在电影小说里看
境中惊醒，错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入他的大脑，搅得他几乎想要干呕出来。
夹在他腰间的那双销魂长腿……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洗脑——曾经只会出现在幻想类小说里的名词突兀地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乎正在忍受着某种剧烈的折磨，双手死命地交握在胸前，好像紧扣着什么东西。
MIR-003功能的男人在短短几秒钟内就委顿在地。游飞扬已经说不出话来，他躺在
要做什么，而他则如同提线木偶般唯命是从。
活下去的渴望眼神在往后的数十年间无数次出现在顾连的梦境深处。他张开嘴想
要说些什么，但大量血沫旋即逆涌而出，顾连只能听到他喉咙中发出抽拉风箱般
顾连此刻心乱如麻，却不得不强迫自己镇静下来，思考如何从这场倾轧中脱
暧昧的记忆片段宛如旁观一场电影，他丝毫没有参与的实感，却又无比确信
「谭警官，他刚才做了什么？」
但还未等他从射精的麻痹感中恢复过来，就看到女人手里魔术般出现了一根拇指
方雪晴因为视线被顾连身体挡住的原因，没有看清游飞扬垂死时的动作，但
这里是23层，何况能安排这么一出剧本，他不信那个神秘组织没有准备暗桩作为
舞动的肢体，妖艳的红唇，还有热裤下一双结实修长的大腿……女人，他遇
然后，光彩从这位神经心理学领域的天才科学家眼中消散了，紧紧握住顾连
几秒钟后，当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时，面庞已经憋成了猪肝色，面容狰狞，似
手掌的指尖也失去了力量，软绵绵地摔落在地板的血泊里。
她身为刑警的敏锐观察力留意到了两人之间的互动。
然后呢？
后手。
地板上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摘下自己手上的金属戒指，拼命塞进顾连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