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地高高挂在头顶,照在Tony身上,身旁清楚见到自已的身影伴随,突然有一种人月两团圆的感觉,只可惜今晚并不应景。
仍然勉强记得就是这一幢楼房,站在屋外,所有窗户漆黑一片,Tony心想这一次可能猜错了,即管按按已经封尘的门钟,十多分钟完全听不见屋内传出任何声音。这刻Tony的心情极之矛盾,有机会可以重遇Herman当然兴奋,可以重拾当年情,但又只怕事隔多年此情已不再;况且Tony现在已经有了Edmond,Herman的出现不是好时机。但是假如Herman没有出现,那麽又如何可以完成那神袐人的要求,但对方背後又究竟正在进行一个甚麽的阴谋,那麽Herman不出现也未必是怀事。整件事情已经涉及Tony的个人感情、以及一件可大可小的阴谋互相牵连,Tony已经没法盘算,唯有见步行步。
按了门铃十多分钟仍然没有回应,正当Tony打算离开之际,大闸突然咔的一声自动打开,应该是电动门。Tony轻轻推门而进,大闸已经自动重新关上,里面是大屋前的花园,明显是日久失修,在月色下清楚见到满地落叶杂物。眼前大屋的大门虚掩,里面渗出微弱灯光,似乎是引路的方向,Tony沿着灯光推门而入,屋内仍然是漆黑一片,反而左边的一道扇门渗出灯光,推开这扇门後原来是地窖的入口,大屋内有地窖已经不算是新闻,原来所有富豪也喜欢在大屋下僭建!
沿着楼梯往下走,视线渐渐清晰,唯然光源不强,但仍然可以看到地窖下是别有洞天,所有间隔都是以玻璃分隔,一望无际,面积大得容得下大厅、房间及其他设施,保守估计也有二三千尺。微弱的灯光突然熄灭,Tony眼前漆黑一片,直至过了一阵子眼晴开始适应新环境,才慢慢见到月光穿过地窖透明天花上的水池渗入的光线,那掩映的光线刚好照射在一个人影的头顶上,仍然是浓密眉毛上的那一道疤痕令Tony相信这人就是曾经令他朝思暮想的Herman,两人相视而望足足有几分钟,可能实在分开得太久了,当年想说还未说的话实在多如图书馆内的藏书,根本不知从何说起好;再加上没有联络那麽久,物转星移,人面全非,根本不清楚对方的现况,就好像当年的相遇般,谁也没有勇气踏出第一步。
凝住了的气氛终於给王磊打破,王磊以早上访问时的严肃语气跟Tony说:「想不到多年後居然要在这不见天日的环境下再见!」
Tony想起当年Herman的不辞而别一时气结上心头,将抑压在心中多年的负气说话一下子爆发出来:「我们之间你永远就是高高在上,我永远只是你的小弟弟,你喜欢的话可以每天大清早在我楼下管我接送;你喜欢的话可以主动跟我玉帛相见;你喜欢的话可以握我手在浮台上看星;你喜欢的话可以奋不顾身的在生死边沿救我;但你喜欢的话却又可以不顾我的感受,一句话也不说地不辞而别,你喜欢的话更加可以不顾我的感受把我传给你的所有讯息一一放进资源回收筒,我在你心目中就只是一具耍完即弃的玩具,今天你从回收箱内找我出来,是你最近喜欢怀旧,还是旧东西开始有点儿价值吗?」没有读稿,没有预先彩排,不知何来的勇气Tony一下子将抑压多年的情绪一下子发泄出来,微震的嘴唇连同眼泪夺眶而出的Tony一下子变成泪人。
王磊一个箭步冲上前紧紧的用双手抱着Tony:「你有这反应证明你仍然紧张我,仍然念挂我。」
Tony从未尝过被Herman如此抱紧着,但那种感觉却是陌生和冰冷的,不知从何而来的力气将比以往更加健硕的王磊使劲推开:「我就是已经把你淡忘,你不要自以为是。」
王磊不服气的亦步亦趋:「你不是念挂我的话你根本不会在记者招待会上问我那一条当天没有回答你的问题;你不是念挂我的话你根本不会在访问後传给我你的联络方法,你不要再骗自己吧!」
王磊这一句说话,偏偏触及了Tony主动联络他的目的,心中有鬼,一时间语塞,接不上对话,令这场口角暂时休战,王磊乘胜追击,再一次上前抱紧Tony,这回合败阵的Tony再没有理据推开王磊,只好乖乖地成为王磊的战俘,但这一次的拥抱,刚才那陌生和冰冷的感觉却被当天Herman那熟悉和热情的取代了,两人互想感受着对方的心跳和呼吸,心灵与身体都深深陷入了对方怀里,重温了当年的甜蜜感觉,整整几分钟内都不愿意放开对方的温存。
跟王磊拥抱在一起,Tony感受到对方的真摰感情,只可惜现在他们之间多了Edmond,再加上Tony这一次约会王磊背後所暗藏的目的,Tony开始有点儿心虚,反问自已是否仍然要按计划窃取他的通行证晶片,他很清楚要取得王磊颈项上的通行证唯一的办法是???,但这样做的话等同於以肉体欺骗他的感情,刚才阵阵有词对他的控诉全部都会变得虚伪,将来王磊知道真相之後,自己在他面前便永远也抬不起头。
就在Tony犹豫不决的时候,王磊已经给他做了决定,将嘴唇紧紧封在Tony的唇上,这突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