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有同学看得出我想追求阿怡,闲聊时问到我,我便直接承认了。可是不久之後,阿怡对我的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了,她说是班上一位女教师不建议她跟我拍拖,但我心底里其实不太相信,觉得那是她的藉口。不管事实是怎样都好,阿怡已经多次明示和暗示要我知难而退。我最初也不愿放弃,直至中四上学期的期末考。那一次中场休息的时候,她跟班上另一位女同学叫我即席演唱李克勤的《大会堂演奏厅》,并特别要求我重覆唱着那句「星雨下你在笑着我像个小丑台下弹奏」。那一刻,我懂了…我真的懂了——我就是那个小丑。
我真正尝试追求一个女生是中三、中四期间的事——阿怡,是中三至中五期间跟我同班的一位女同学。她当时跟我一样喜欢弹钢琴,我们在中三、中四期间经常代表学校参加钢琴和朗诵比赛。因为比赛的关系,原本不太熟络的我们开始互相倾谈便熟络起来了。我跟她当时除了喜欢弹钢琴之外,也喜欢唱歌。阿怡当时经常参加歌唱比赛,她尤其喜欢李克勤的歌。刚转声不久的我当时还没有信心参加歌唱比赛,只是希望能跟阿怡一起唱K,於是便鼓起勇气向阿怡作出邀约。我跟阿怡的第一次唱K是一个「三人行」的经历,那是中三下学期刚开始时的事。当时除了我跟阿怡之外还有我们当时的一个同班朋友阿轩。那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gel」头,当天阿轩也把头「gel」得很厉害,还让阿怡笑我跟阿轩是「飞机头」。阿怡的肤色虽然不算白净,但是样子标致而且笑容很甜。虽然当时是冬天,她的笑容却把我融化了。
中三下学期,亦即是我十五岁的时候,我开始尝试看AV和「打飞机」,我记得我第一次射精正正就是刚刚十五岁的时候,有一次在床上用手擦弄着自己的那话儿,擦着擦着就射了。那些精液是灰灰白白的、黏稠的、带有一些像漂白水般的异味。自此之後,我爱上了「打飞机」,常常看着AV、躺在床上、坐在马桶上,甚至是站着「打飞机」,幻想着跟女生发生性行为。那时候的我甚至渴望找个女朋友,虽然我中一的时候也曾经对班上一位女同学和校内一位女教师产生性幻想,但却被那时候的性压迫心态给压下来了。
自从那次「三人行」唱K之後,我很渴望能跟阿怡独处K房唱K。於是,我向阿怡展开了遨约。最初的几次,阿怡总是口头上答应,却每次也临时爽约。阿怡的爽约总有不同的理由——跟朋友去看音乐表演、跟家人去游泳、……爽约的次数不下四次。我每次也约她星期日中午在火车站等,逐个逐个星期地约,也就约了最少一个月。有一次,阿怡不知是被我的诚意打动了还是突然有空了,她居然赴约了。我还记得那一次是她带着她的弟弟到火车站,然後把弟弟遗留在火车站内并着他自行回家。把弟弟「卖甩」之後,阿怡终於正式和我「二人行」唱K。
也不知当时是疯了还是怎样,中四的暑假期间,我做出了很多疯狂的举动——在家楼下表演裸体跳唱和「打飞机」。当中我的两位男性朋友为了让我快快射精,便着我闭上眼睛,让他们用报纸「抚摸」我的那话儿。那时候我虽然尽量想着对女生的性幻想,心里却不知不觉间爱上了被男生搔弄的感觉。渐渐地,我的同性恋基因再度活跃起来了。当时的我不断压抑着自己对男性的性幻想,就像数年之前我压抑着自己对女性的性幻想一样。可惜的是,早年的性压抑已令我的性取向出现偏差了。或许是我自小已有双性恋的基因,再加上我於青春期时对异性的性压抑,我变得不太懂释放对女性的性幻想。
自从那次之後,我对阿怡再没有甚麽不必要的幻想了,我变得更沉醉於「打飞机」。有一次放学後,我甚至来不及回家便迫不及待地走到学校附近的一个「残厕」内打起「飞机」来。把马桶盖闭上後坐在盖上,我便开始发功。幻想着甚麽来打已经记不得,只记得射精的时候爽到极点——大量浓浓的纯白的精液射到了我的校服上和当时放在脚旁的书包上。
;声带需要十分用力才能发出清晰的语句,让我的声带经常感到不适。这种种的不便让家人们都希望我可以纠正自己的声线,而我亦决心回复自然的声线。我接受了妈妈的建议,尝试把声线压沉下来发声。起初的确十分辛苦,说话与唱歌时经常尴尬地处於真音与假音之间;後来习惯了一直保持着沉稳压实的声线,让我说起话来、唱起歌来也轻松自在了很多,甚至连人际关系也明显地改善了。自此之後,我开始重新承认自己的男性身分,身体里的男性荷尔蒙也似乎增加了不少,我对女性重拾兴趣,而对大便和呕吐物的兴趣则暂时降低了。
那天我跟阿怡在K房唱得很开心。阿怡喜欢李克勤的歌,当年李克勤跟容祖儿合唱的《刻不容缓》很流行,便成了我跟阿怡的必唱「饮歌」了。除此之外,鬼马的阿怡竟然点唱了许冠杰的《打雀英雄传》,我还跟她一起唱起来。我们除了唱K,还一起吃饭和聊天,甚至聊起了家中的事。那一天,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跟女生单独唱K。时间过得很快,唱着唱着就完了。我跟阿怡一起乘火车回家,亦在火车上聊了很多。阿怡还说我的声线变得很有魅力,听得我飘飘然。